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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久等了。上周谷哥推送了光谷创客运动观察(上),介绍了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取代创业者的群体,怎样成了新的社会风潮和热点。
今天推出(下)篇,继续探讨:在政府与社会的力捧中,创客群体真实的生存状态与境遇。
以及,在光谷这个发展日新月异的地区,创客兴起,又昭示着怎样的社会趋势与发展变革?这些中年技术精英,他们愿意或者能够担负起中国“产业升级”的时代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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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众创客 终将颠覆山寨中国?——光谷创客运动观察(下)
创客已经飞上天
11月7日,光谷创客联盟成立当天,开完会,老晏就赶赴山西。当地政府邀请他给新成立的创客空间传授经验。
临上台,对方才表达真实意图,希望他以中国创客空间联盟的名义,为这个当地地产商投资的创客空间授牌,“事先不说,等上都上去了,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老晏很无奈,这种事情已多次发生。
授完牌,饭桌上,地产商终于忍不住,问老晏:“创客空间到底是做啥的啊,这玩意儿又不赚钱,有啥用?”
老晏哭笑不得。
受国家政策鼓励,各地纷纷建立各种创客空间,但许多人并不真的了解创客和创客空间。
一年里,老晏受邀四处游访,见过各地一些所谓的创客空间,空荡荡摆几个工位,挂几把锤子,买两台3D打印机,堆点材料,就成了。装修很讲究,连桌子都是烤漆的,“一锤子就砸坏了,创客哪敢用?现在的客观情形是创客空间越来越多,创客反而不够用了。”老晏说。
这些创客空间,提供的主要还是办公场地出租、融资等创业类硬等传统孵化器服务,却较少懂技术的运营人员,提供创客需要的技术指导和交流等软性服务。
武汉创华空间的创始人周天认为,创客运动已经取代创业运动,成为“猪也能起飞”的新风口,“创客现在已经飞上天了。”
而在10月24日中国众创空间高峰论坛上,也有演讲者直接指出,照现在这个增长速度,到明年下半年,全国包括创客空间在内的众创空间将达到30000家,但到2至3年后,能真正活下来的将只有1000来家。
但在当前政策风潮下,地方政府对创客空间的认定和扶持,往往聚焦在“更易识别”的场地规模、硬件设施等外部条件上;设立的种种门槛,客观上引导和鼓励各地创客空间追求规模效应,那些自发生长的原生态创客空间反而被挡在门外,得不到关注与扶持。
在深圳,至今已有3批创客空间得到国家补助,但除了著名的柴火空间,绝大部分原生态民间创客空间榜上无名。
而在武汉,根据《武汉市众创空间认定管理办法(试行)》,包括创客空间在内的众创空间,要获得认定和补助,“要有300平方米以上的场地,每年超过10个孵化项目、初始基金超过300万……”老晏说他自己的空间在首次创新孵化器的考核中也卡在门槛上,没及格。
这让老晏有点看不懂:政府对创客的扶持到底是,先扶持,再成长;还是先成长,再扶持?
创客嘉年华上的无人机吸引了很多爱好者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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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客很low?
更重要的是,以规模论优劣的政策补助和扶持,扭曲了社会对创客的价值评判标准,反而忽视了创客文化和创客精神的核心价值。
不久前,老晏参加某论坛,一位传统孵化器负责人大谈自己的孵化器“场地规模多大,硬件多豪华,资金多雄厚”,却对民间创客和创客机构嗤之以鼻,觉得“不入流,太LOW”了。
按硬件条件,光谷创客空间符合这个评价。老晏和他的空间至今仍蜗居在光谷步行街闹市区一小区中,170平米的居民房装修得很简陋,虽然有很多机构邀请,提供更宽大的场地,他都觉得太远不想搬,“创客已经很熟悉这里,交通方便,逛街累了就来坐坐,搬了太远就隔膜了。”
3年时间,光谷创客空间已拥有300多名注册会员,50多名核心创客,其线上QQ群里,更聚合活跃着1800多名创客。
在老晏看来,是不是创客空间,不是看场地和硬件,而在于能否吸引创客,能否为创客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服务,能否培育和传承当地的创客精神与文化。
光谷的“悟空间”也是如此。他们隐藏在光谷国际广场背后的居民楼里。几乎从不参加社会活动,也不接受外人探访,只专注做创客兴趣交流和技术开发。
但在老晏看来,创客空间要良性运营下去,还是需要对接市场需求,有自我造血的能力。这也是老晏发起成立中国光谷创客联盟的目的。他希望联合光谷的创客空间,”正本清源、弘扬创客文化”,实现创客与政府,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同时相互间开放资源合作,让那些真正培育创客精神和文化的创客空间,有机会活下来,发展壮大。
“只想着拿政府的钱,会上瘾的!”老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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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客不挣钱?
尚波和鲁旭的武汉机器人创客空间创办于今年年初。位于东谷银座小区的单元房里。两个人是玩了10多年机器人的创客,发现武汉没有类似的交流平台,决定自己做一个。
创办空间之初,两个人想了一系列的盈利模式,包括做机器人展览、教育服务、卖材料给其它创客……“觉得前景还是很光明”,于是辞掉工作,赌上身家,希望将业余爱好变成事业。
然而近一年过去,购买材料、租房,成本花出10多万,虽然聚集到近300名创客,也做出了一系列产品,却没能盈利。听说政府有补贴,尚波也填过一些申报表,但至今杳无回音。
和机器人创客空间相比,光谷微创新空间(简称fablab)稍微从容一些,这家国有民营混合所有制的众创空间,概念来自美国,今年7月成立,有5个全职运营者。华工科技园提供了450平方米场地的3年免租补贴,另有部分资金补贴。
空间平时会做一些活动,邀请中小学生和创客去DIY,但空间负责人之一的田卫卫说“这只是聚合人气,空间还是要想办法挣钱啊,不然5个人全职,靠什么养活?”
“我2年前对创客空间的分析,现在依然如此,创客空间的关键问题还是先要解决怎么活下去。”老晏说,两年前,发现会费难收后,他就提出三种创客空间的盈利方向:技术兑现、创客公社和创客摇篮。
所谓技术兑现,就是技术外包,帮助创客连接市场的外包需求,空间负责控制质量,提成15%作为空间运营资金;
创客公社,是为各地来的创客提供食宿和工具服务。
创客摇篮则主要针对那些有前景的创客项目进行重点孵化,帮助创客组团队、找资金,提供技术支持,然后将产品推向市场,获得股份或其他变现。
然而,在创客圈,创客空间需不需要有盈利模式,一直是个争议话题。有人认为,创客运动就是创客凭兴趣玩,创客空间给他们提供动手和交流的场所。如果创客空间挣钱,就是利用创客,扭曲了创客运动的本质。
但在老晏看来,创客空间也要自我造血。而且,当前形势下,创客只有对接市场需求,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因此,创客空间需要在个人兴趣与市场需求之间,找到一种平衡。“创客空间连自己都无法存续,为创客提供服务岂不是一种奢望?”老晏解释说。
经过两年的艰难摸索,老晏验证了三种盈利模式中的两种:技术兑现和创客摇篮。
2014年,光谷创客空间为核心创客承接了近100万技术外包需求,靠项目提成解决了空间的基础运营问题。同时,通过对接市场需求,老晏自掏腰包数十万元,组织创客开发出“智能门锁”项目。目前,这个项目已经获得350万投资和上万套市场订单;通过股权合作,产品投入市场后,每年可能带来成百上千万的利润回报,将从根本上解决光谷创客空间运营的经济问题。
严重捷则从另一个侧面发现了创客独特的商业价值和市场需求。参加深圳、上海、北京的创客嘉年华时,他印象最深的,是妈妈和孩子的笑容。这种笑容触动他决定把创客嘉年华引入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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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的创客嘉年华
严重捷2012年从demo咖啡卸任总经理一职后,就创立了去创吧,致力于光谷创新创业服务和文化传播,运营2年后,和光谷创客空间一起,成为光谷14家国家级创新孵化器之一。
但这个过程中,严重捷也感觉到,创新创业的大浪潮下,太多创业者被塑造出来,作为基石的创新却被忽视,这促使他重新思考去创吧的价值与方向。
在深圳的创客嘉年华上,严重捷看到了创客群体的活跃,相对于创业者,这是一个更接地气更踏实的群体;同时,从嘉年华上妈妈和孩子的笑容中,他也发现了创客的社会需求和商业价值。他决定把这个活动引入武汉,去创吧的方向也由创业转向创客服务。
11月,他与武汉市经信委达成合作,将创客嘉年华作为武汉国际创业周的组成部分,引入武汉。
根据政府要求,活动原计划只安排在汉口武展举行,在严重捷坚持下,考虑大多数创客都来自光谷,最后同意在正式活动之前的15日,安排一场活动在光谷进行预热。
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动,严重捷只从政府申请到有限的活动资金,没有任何商业赞助,为了控制预算,最终选择在创业街科技博物馆孵化器后面的食堂里。
与两天后,在汉口武展的“豪华场面“不同,这场在光谷食堂举行的创客嘉年华,虽然“简朴”,却是光谷的创客第一次集体亮相,和公众面对面交流,尝试把产品与市场对接。
食堂被简单分成两个区,右边摆放几排椅子,就是论坛;嘉宾演讲完穿过屏风,就到了左边的创客展区,两排桌子,一张桌子就是一个展位,桌子中间的过道不足百米,人流穿梭往来。
机器人空间的机器人最受家长和孩子的欢迎,这让尚波看到了亲子活动和儿童创客教育服务的市场空间与盈利方向,后来他在去创吧群里感慨,“真的是救了我们”。
长耳工作室的创始人袁忠何和姚柳青是一对年近30的夫妇,一个擅长硬件工程师,一个是程序员。他们身后的海报上,醒目地写着“我们是创客“。夫妻俩今年双双从公司离职,闷头在家设计制作了一系列精巧的智能硬件小产品,比如软硬件结合的验房APP,随身天气预报机,婴儿用的智能温度计等,都是他们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找到的灵感。
曾有几个“创客空间“希望引入他们,但被他们拒绝,“希望我们承接一些外包项目,工资开得却比公司还低。”而他们之所以辞职,就是不想再做被动的流水线技术工,而是自由地开发一些兴趣产品,然后对接市场需求。
长耳工作室创始人和他们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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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是什么?
长耳工作室夫妇并非个案。
现实中,越来越多技术工作者正从公司走出来,渴望更自由地运用技术,创造自己的产品。
另一方面,移动互联网兴起,传统产业需要智能化改造,智能化产品创新刚刚兴起,大量的市场需求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一位商务咨询就在嘉年华现场感慨,自己正在做湖北旅游项目的智能化改造,如果没看到这次活动,都不知道到哪里寻找对应的产品和人才。
而对严重捷来说,他也看到了创客嘉年华自身的盈利空间,门口那头高达2米的纸板大象,有人愿意出价一万元购买,“纸板的成本并不高,他们看中创客作品中体现的参与感。”
未来,他希望活动能从孩子做起,“当他们不再只从课本上学习知识,当普通人都开始动手,并从动手中享受到创造的乐趣,那才是创客运动。”他说,明年再做创客嘉年华,他要彻底将之变成一场女人和孩子都可以享受其间的大party。
在严重捷看来,这是创客运动发展的重要方向,类似于美国NBA对全世界篮球爱好者的熏陶和篮球文化推广的影响。
而老晏,除了组建光谷创客联盟,他也有更大的梦想。
老晏还记得当初自己看到创客一词的激动,是被创客的核心精神打动:开源创新。所谓开源,指的是公开共享各种软硬件信息资源。克里斯·安德森认为开源创新将成为下一次工业革命的引擎。他曾看过国外的一篇文章称,山寨中国根本就没有开源创新的生存土壤。老晏不服气。
他希望利用并整合中国创客空间联盟的资源,打造一个全国性的创客服务平台,帮助创客和创客空间线上分享和交流,直接与市场需求自由对接,依托专业化的技术服务,孵化出更多像“智能门锁“这样的项目,也帮助各类创客空间找到自己的盈利模式和方向,最终解决各自的个性化生存问题。
由于目前尚未拿到投资,他正用众筹的方式,联合各地创客空间去推进这一项目。他内心希望这个项目能够落地武汉,留在光谷。这一想法也得到了东湖高新开发区科创局的鼓励和支持。
他至今记得,光谷创客空间刚开放没多久时,一位80多岁的老伯曾带着一张图纸进来,要和他探讨自己研究了半辈子的永动机,老晏指出,他忘记计算重力了,这是一个初中物理知识程度的错误,老伯听后,当即泪如雨下。
两年后,老伯再次带着图纸前来,老晏又给他指出一个同样程度的错误,并上网找出前人做出的远更精妙的模型给他看,老伯才心如死灰地放弃了。
在老晏看来,这个典型的“悲剧创客故事”正是创客空间和创客运动开源创新的意义:让那些爱技术、爱思考,爱动手的人有一个信息分享、交流、合作的平台,能够从相近的技术起点出发,从而培育出整个社会的创新土壤。
到那时,创客将真正改变中国的山寨模式,从小众玩票变成国家制造业创新体制的探索者和践行者。
这也是老晏的愿景:他希望创客线上平台上线后,创客们能真正相互连接,找到那些躲藏在世界各地的个性化市场机会。
对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创客时代的到来。
文=嘉木
编辑=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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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而告之
-光谷创客联盟寻设计师合作-
装修设计:
光谷创客联盟将在资本大厦开设全新创客空间,需要装修设计;
工业设计:
光谷创客空间的创客孵化项目“智能门锁”已经从融资走到量产阶段,需要设计新的产品外观。
上述两项需求,希望可以成为案例,以探讨摸索创客群体同设计师群体进行商业合作的模式:)
联系人:创客老晏
QQ:35016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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