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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谷广场,光谷最具标志性的地标建筑,也是光谷变迁的历史印记。
今年年初,新的光谷广场综合体改造工程启动,光谷广场又一次进入了全面打围施工,整个工程工期将持续4年之久。
进入7月后,武汉进入了三伏高温天气,气温最高时,超过35度,但光谷广场的工地里依然是一片忙碌。据了解,在光谷广场圆盘状的工地上,每天有两三百人在这里施工,他们分成三班倒,每天24小时不间断施工,确保整个工程以最快的速度推进。
他们中,有四五十岁的“老人”,也有刚满18岁的90后,以及3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绝大多数是来自武汉外地的农民工,走南闯北,身影活跃在中国大江南北的各个建筑工地现场,常年与工地为伴。这一次,他们来到了武汉光谷。
当我们躲在办公室里享受空调的清凉之时,正是他们,忍受着炎炎烈日的炙烤,在努力建设和改变着光谷。
以下,就是光谷客亲身探访光谷广场改造工程记录下的,他们的故事。
每天从光谷广场的天桥上经过,你是否和谷哥一样好奇,当光谷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现代化之时,到底是怎样一群人建设了这一切?他们来自哪里?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穿过拥挤的车流,就是地铁2号线南延线暨光谷广场综合体改造工程的工地现场。
一个工人友好的微笑着,迎面从谷哥身旁推车走过,他手上拎着一桶水,皮肤已被太阳晒得黝黑。当天的气温超过30度,烈日炙烤下,没多久,汗水就湿透了谷哥的衣背。
进入工地后,最醒目的,便是工地中央这台挂着“中国铁建十一局集团”标志的大吊车。
开吊车的,是这个名叫王帆的小伙子。
王帆,89年出生,湖北孝感人。今年刚满26岁。别看他年纪小,但其实,已经是一个有着10年驾龄的吊车“老师傅”。他最早进入这一行当学徒,还是十年前,在天兴洲长江大桥的建设工地现场,当时的王帆,只有16岁。
据王帆跟谷哥介绍,他开的这种吊车叫“履带吊”,使用的是坦克式履带,由于能适应各种恶劣地理环境的通行,因此,被专用于地铁施工建设以及一些大型的野外建筑工程。当年,王帆只学了四五个月的“汽车吊”就赶骡子上马,开上了“履带吊”,没想到一开就是十年,成了专开履带吊的“老把式”。
十年间,王帆走南闯北,亲历过许多重大工程。来光谷广场工地之前,他刚在汉阳参与了武重的大型厂房建设。由于总是不同的工地辗转,王帆的朋友不多,平时也很少用微信,没事的时候,他更习惯打开腾讯新闻客户端看新闻。
王帆老家在孝感农村,他说自己今年的最大心愿,是在老家安个家,说一房媳妇儿。
和王帆不同,43岁的焊工陈建全已经出来打工了23年。他还带着一个有10几号人的焊工班组,整个班组成员都来自陈建全老家河南周口的十里八村,大部分人年纪跟陈建全差不多,都是一起打工了20年的乡里乡亲。
今年,陈建全还特意把18岁刚上高二的儿子陈帅坤带了出来,跟着自己做学徒。他说儿子不爱念书,成绩也不好,河南高考竞争激烈,看不到考学的前景,索性不如辍学跟自己到工地上来学门手艺。
不过,整个工作过程中,陈帅坤看上去都心事重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只是埋头帮父亲做事。陈师傅说,儿子还需要适应工地的工作与生活。
相较而言,与陈帅坤年龄相仿的王猛就要适应得多。
91年出生的王猛,此前在江浙做室内装修,今年房地产形势不好,没活了,就跟着叔叔来到建筑工地,转行做起了焊工。
在班组里,他和另外几个年轻人,是最“跳战”的活跃分子,工作之余,经常相互逗乐子,也经常坐在一起玩手机游戏,用陈建全的话说,他们还在体验工地生活的“新鲜感”。
工地里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顶着35度的高温或者披星戴月,都必须忍耐。因为24小时昼夜施工一刻不能停歇。正是这些工地工人不为人知的艰苦付出,才支撑起了中国城市化令世界震惊的“中国速度”。
陈建全们焊好的钢筋笼,很快被矗立起来,放到已经打好的足有20米深的桩基坑里。整个光谷广场工地,有几百个桩基坑等待填埋钢筋笼,然后浇灌水泥。
“小四川”熊高维是这个安装钢筋笼班组的头,四个同事都戏称他“熊总”。但其实,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出生于86年的他,今年才29岁。同样是16岁就出来打工,他已经在工地上呆了13个年头。之前走南闯北,去过北京、上海、江苏等很多省市,今年第一次到武汉。他感慨,武汉太热了。
不过,比起天气的炎热,班组里“老罗”罗学云更在意的是,终于回家了。
老罗今年57岁,老家在湖北襄阳。之前一直是在内蒙、东北等地打工。这一次,公司中标了光谷广场项目,终于把老罗从东北召唤回了湖北。他高兴的是,离家这么近,有空就可以回家看看,再也不用一年才回一次了。
另外,老罗的儿子也在武汉,是个程序猿。年收入可比老罗高多了,这是老罗心里最得意的小秘密。
把熊高维和老罗从东北召唤回武汉的,是负责现场管理的郭波。
郭波,87年出生,今年28岁。他是熊高维的小学同学,也是四川遂宁人。之前在义乌做进出口贸易。这两年中国出口贸易形势不好,他转行加入哥哥开的劳务公司,专门承包桩基工程项目。
据郭波介绍,光谷广场综合体改造工程目前进行的,就是第一阶段的桩基工程。整个工地有7台大型钻机,分属三家中标的公司。郭波的公司只是其中一家。一般一台钻机会标配一台挖掘机和一台吊车,三台机器联合作业。这么算起来,整个光谷广场工地有21台大型机械。
郭波的公司在现场有两台钻机,每台钻机价值百万,都是从东北工地调运过来。“我们在东北还有六台钻机,分别在好几个工地。”郭波说。
黄斌伟,湖北十堰人,钻机司机。今年刚满30岁,开旋挖钻机已经开了五年。他在深圳学的这门技术,之前也一直在深圳,今年刚回到武汉工作。他的愿望,能一直留在武汉,不再出去打工了。
朱银阔,88年出生,27岁,安徽宿州人,桩机辅助工。
朱银阔的主要工作是察看现场地形,辅助桩机安全作业。他之前在汉口恒隆广场,去年年底转战到了光谷广场。朱银阔的老婆孩子都留在老家,平常一有机会就回去看看。加上农忙,一年最多能回家10来次。他喜欢武汉,因为有高铁,回家方便。
因为长时间暴晒在烈日下,汗水早已渗满了朱银阔的脸颊。
因为天气炎热,加上24小时不停作业,机器也经常会出问题,需要随时维修。
中午吃饭,是工人们难得的休息时间。食堂虽然简陋,但饭菜很香。
一个共同的特点是,这些农民工兄弟的饭量果然都很大。
谷哥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吃饭时的笑容。
吃过饭,是难得的一个小时午休时间。顾不得炎热,在简陋的板房里随意一趴,就在酣然入梦中卸去上午的疲惫,准备继续下午的工作。
工地是一个男人的世界。这里很少能看到女人的身影。来自湖北恩施,57岁的周大姐算是个例外。她主要的工作,是负责打扫卫生,清理掉焊接留下的焊渣。
但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她。周大姐的小儿子在新加坡从事芯片领域的高新技术工作,一年有一百万多的收入。对这位“高富帅”的母亲而言,在工地打工只是找份事儿做,不想闲着靠儿子生活而已。够独立吧?谷哥只能深表敬意。
但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她。周大姐的小儿子在新加坡从事芯片领域的高新技术工作,一年有一百多万的收入。对这位“高富帅”的母亲而言,在工地打工只是找份事儿做,不想闲着靠儿子生活而已。够独立吧?谷哥只能深表敬意。
这就是光谷广场工地里的故事,虽然这里的条件很艰苦,工作很辛苦,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这个国家最平凡最普通的人,但他们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当我们躲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的清凉,他们还在烈日下的工地辛苦工作;四年后,这片今天看来艰苦简陋的工地,最终会变成四层现代化的交通综合体,未来当我们置身其中,享受城市的繁华与便利时,是否还会想起,是他们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光谷客在这里发起号召与征集,也许你身边也有工地,也有这样一群辛苦工作的城市建设者,他们或许自己并不属于这座城市,但他们确实在努力改变着我们工作与生活的这座城市;所以,如果你注意到了他们,不妨在这个炎炎烈日,为他们送上一瓶水,至少可以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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