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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现在问我,人类有没有可能活到500岁?我的回答是可能。” 1月的一天下午,比尔·马里斯在加利福尼亚州芒廷维尤说。这位谷歌风投的总裁兼执行合伙人刚满40岁,但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忙着期中考试的19岁大学生。他脚蹬一双帆布鞋,T恤外面套着灰色牛仔衬衫,看起来有好几天没刮胡子。
在他身后,阳光正从一大面窗户中透过来,窗外则是宽敞的谷歌总部园区。他的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东西透露出他手头工作的信息,《彭博市场》(Bloomberg Markets)将在今年的4月刊对其业务进行报道。办公室里很是空荡——只有干净的白色墙面、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记者采访这天,他的桌上没有任何文件、记事本或便利贴,甚至连一台电脑也没有。
要了解比尔·马里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需要看他的书架。书架上有一本厚厚的大书,名叫《分子生物技术:重组DNA的原理与应用》,还有一本被翻了又翻的《生物技术:应用基因革命》,以及德国医师弗里茨·卡恩(Fritz Kahn)所著的一系列插画,也就是世界上第一位把人体视为机器来描绘的插画家。在这些书册当中,另外一本尤其会吸引到那些对活到500岁感兴趣的人,那就是未来学家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在2005年出版的一本影响深远的著作:《奇点临近:当人类超越生物学》。在本书中,库兹韦尔预言说,人类在2045年将迎来他们的“终结者”时刻:计算机的发展将使它们能摆脱人类对它们的束缚,而为了迎接这一挑战,人类将通过纳米机器人和其他能够改善人体构造及基因的机器来对自身生物结构进行剧烈的改造,从而改变一切人类生存和死亡的方式。
“它会把我们从人类自身的局限性中解放出来。”马里斯说,这位风投总裁曾在明德学院(Middlebury College)学习神经科学,也曾在杜克大学(Duke University)一所生物医学实验室工作。《奇点临近》一书的作者库兹韦尔是他的朋友。谷歌请来库兹韦尔让他帮助马里斯和其他谷歌员工更好地了解一个人类生物极限被机器所超越的世界。对某些人来说,这样一个未来可能是可怕的、乌七八糟的,但对马里斯来说,这是生意。
马里斯希望能在这个领域发掘并资助下一代可以改变、甚至拯救世界的公司。“只要你敢大胆展开构想,我们的生命科学就可以为你提供工具去把它实现,”马里斯说,“我只希望可以长生不老。”
马里斯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也做着一份非同寻常的工作。七年前,谷歌创始人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和拉里·佩奇(Larry Page)把马里斯挖了过来,让他创立一家风投基金,置身于那些科技巨头和成千上万希望跟他们一样成功、雄心勃勃的企业家之间。当时,马里斯自己也是一位年轻的创业者,投资经验有限,在硅谷也没什么影响力。那时的他卖掉了自己在佛蒙特州的网页寄存公司,在一家非营利机构研发治疗印度白内障患者的技术,而这使他恰好成了正中谷歌下怀的“局外人”。“比尔已经准备好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主持这事儿。”谷歌的首席法务官兼企业发展高级副总裁大卫·德拉蒙德(David Drummond)表示,他同时也是谷歌风投和该公司其他投资工具的监管人。
谷歌风投现在管理着近20亿美元的资产,持有280多家初创公司的股份。谷歌总公司每年都会向马里斯提供3亿美元的资金,而他今年还将额外收到1.25亿美元,用来投入一家新的欧洲基金。这使得谷歌风投在资金额度上足以比肩硅谷最顶级的风投公司,后者每年投资的金额通常也在3亿到5亿美元。据一家风投动向研究公司CB Insights汇编的数据显示,谷歌风投是去年全美第四活跃的风投公司,总共参与了87笔投资。
作为一家年收入660亿美元的公司,谷歌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钱;它要的是创业者。“它想知道未来的趋势方向。”投资银行SunTrust Robinson Humphrey的分析师罗伯特·佩客(Robert Peck)说;今年2月,他曾就谷歌外部的投资情况发表了一篇报告,其中就提到谷歌风投。“看看黑莓公司错过智能手机以后发生了什么,雅虎错过了Facebook后又发生了什么。”佩客说。
谷歌为探寻未来的发展方向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比如为“Google X”这样的项目花费了数百万美元,也就是研发谷歌眼镜那个内部实验室,而该实验室现在又在研发无人驾驶汽车。今年1月,谷歌还向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公司SpaceX投资了9亿美元。2014年,谷歌正式成立了谷歌资本(Google Capital),开始向那些处于后期发展阶段的科技公司进行投资。马里斯和谷歌就科技和医学融合的观点不谋而合:谷歌已经投入数亿美元来资助一个名叫Calico的科研中心,研究如何逆转衰老,Google X也在研发一种药剂,可以将纳米粒子注入我们的血管以探测疾病和癌变。
马里斯在整个谷歌公司所处的位置十分独特。他既是谷歌的一分子,但同时又不受谷歌的任何羁绊。和英特尔投资(Intel Capital)及Verizon Ventures这样大多数的企业内部风投基金不同,谷歌风投可以独立于母公司的发展战略自行决定进行任何投资,不论它们是否跟谷歌的发展计划吻合。此外,这家风投基金还能向任何公司自由出售自己所投资的公司股权,包括谷歌的竞争对手,Facebook和雅虎都曾收购过谷歌风投资助的初创公司。
在谷歌的资金和影响力的加持下,马里斯享有着充分的自由度。他可以投资硅谷最热门的初创公司,并且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如优步(Uber)、Nest和Cloudera都是谷歌风投的得意手笔。对这一类公司,马里斯并不打算停止进行投资,但除此之外,他还有更多的打算。“包括我们在内的很多人都想投资消费互联网,但我们能做的不止这个。”马里斯说。现在,他把谷歌风投36%的资产都投进了生命科学,而这一比例在2013年还只有6%。
“硅谷有很多亿万富翁,但是到最后,大家的目标都是同一个方向。”马里斯说,“假如要你在赚很多钱和找到一种让人们更长寿的方法中进行选择,你会怎么选?”
马里斯站在“约书亚树”(Joshua Tree,美国加州的一处国家公园),也就是谷歌风投最大的会议室前面。谷歌总部的每一个房间都被冠以了一所国家公园的名字。“好了,我们今天有很多要讨论的内容。”他对部下们说。这群人每隔一周会到这里来开一次会,讨论公司的发展前景和策略。
马里斯的团队有70来人,大多数那天都到场了,还有人通过电话或视频与会。这些人里包括了谷歌风投的17位投资合伙人,负责寻找合适的初创公司,如Excite搜索引擎的联合创始人乔·克劳斯(Joe Kraus)、安卓系统的联合创始人里奇·迈纳(Rich Miner)和谷歌第84号元老大卫·克拉尼(David Krane)。
房间里的氛围很是轻松。有些员工盘腿坐在地上,还有一些蜷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大家频频开着玩笑。一位合伙人的开白场幻灯片题为“机密项目”,虽然屋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它是什么;他还用了一张马里斯的头像来做结尾,只是头像被嫁接到了一个玩手鼓的人身上。他其实是在开老板的玩笑,因为马里斯去年8月刚和歌手兼作曲家特里斯坦·普瑞提曼(Tristan Prettyman)结婚,并在不久前和她去度了蜜月。大家都笑了起来,马里斯也笑了,不过很快就回到了工作状态。“我唯一不能拿回也不能还给你们的就是时间。”他说,一边转向身后屏幕上的议程表。
“我知道你们对这周召开的那场会议都有所了解。”马里斯说。在一小时车程外的旧金山,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正在召开它的保健年会,俗称“医疗保健届的超级碗”。在这次会议上,数以千计的医药公司高管和投资者济济一堂,完成的交易占该行业交易的大半,谷歌风投旗下的大部分生命科学初创公司也都会参加。其中有一家名叫基础医学(Foundation Medicine)的初创公司可以利用基因数据来创建诊断肿瘤的工具,在今年引发了大量关注。今年1月,罗氏控股公司(Roche Holding)已经宣布将入股并持有多数股份,交易金额10亿美元。该公司的股价第二天就翻了一倍。谷歌风投则持有该公司4%的股份。
在马里斯看来,基础医药学公司代表了一场革命的开始。“我用的类比就是这个。”他说着,举起了手上的iPhone6,“仅仅五年前,这都是让人无法想象的。回到二十年前,你甚至没办法和任何人谈论这个话题。”
当谷歌风投在2011年对基础医学公司进行投资的时候,后者的发展前景大部分还只处在理论阶段。自科学家于2003年首次描绘出人类基因组以来,尽管更多突破在意料之中,但世界还在等待。基础医学公司的团队包含了世界顶级的基因科学家,如人类基因组计划(Human Genome Project)的领军人物之一埃里克·兰德(Eric Lander)。但即便如此,该公司那时还没有拿出切实的商业产品。
自那开始,科技取得了跨越式发展,基础医学公司也得以推出像交互式癌症探测器(Interactive Cancer Explorer)这样的产品,这类产品就如同为肿瘤学家打造的谷歌搜索引擎,医生可以据此对病情进行研究并设计诊疗方案。“我们有很多可以向硅谷专家学习的地方。”基础医学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迈克尔•佩里尼医生(Dr. Michael Pellini)说,“想想谷歌的搜索引擎吧。我们从来不会去想搜索结果背后的算法算式,而他们可以在基因信息方面做谷歌搜索同样的事。”
“二十年前,没有基因组学,你只能用一种毒素来治疗癌症,”马里斯说,“和今天‘我们可以对一只干细胞实施逆向工程来治愈癌症’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现在,你才算是真真正正投资一家能够治愈癌症的公司。”
甄别有前途的生命科学公司和在硅谷物色能够设计出优质App的程序员还不太一样。生物技术公司建立在及其复杂的科学基础上,需要上百万美元的投资、和大型制药公司的合作以及经年累月的临床试验。为了帮助自己找到合适的目标,马里斯请来好些科学家做合伙人,其中一位,克里希纳·耶诗旺特博士(Dr. Krishna Yeshwant)就曾在哈佛和斯坦福大学的医科受训,至今仍在他执业的一家波士顿诊所每周出诊两次。去年,耶诗旺特医生主导了谷歌风投在生命科学领域的最大一笔投资——投资Flatiron Health,该公司正在创建一个对癌症数据进行分析的云平台。
而这一切都还只是开始。“二十年以后,”马里斯说,“化疗会像今天的电报一样原始。”
22岁的时候,大学刚刚毕业的马里斯遇到了那个把他引向谷歌的朋友。那是在1997年,雅虎那时还只是搜索引擎,美国在线(AOL)也还只是个电子邮件系统,谷歌也还叫做“BackRub”。马里斯当时身在纽约,为一家瑞典投资公司Investor AB工作。他对金融并不感兴趣,但他对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机灵的耶鲁毕业生确有好感。她和他提起一家将会改变世界的公司。“记得那时我告诉他说,我姐姐正在开发一款新的搜索引擎,而他却说:‘噢,雅虎已经够好的了。’” 安妮·沃西基(Anne Wojcicki)回忆说;她后来成了谢尔盖·布林的太太,她的姐姐苏珊(Susan Wojcicki)则是谷歌最早的员工之一,现在是YouTube的首席执行官。后来,安妮·沃西基跟人联合创办了基因检测公司23andMe,而它也是谷歌风投投资的诸多企业之一。
六个月后,马里斯辞掉了Investor AB的工作,来到佛蒙特州柏林顿成立了自己的网页寄存公司。当时还是不折不扣的科技门外汉的马里斯甚至还找来《网景和万维网傻瓜入门指南》这本书研读。他的公司名叫“Burlee”,资金来源是自己的信用卡和他从香普兰湖渡轮操作员那里拉来的赞助。后来,马里斯在2002年将 Burlee卖给了web.com公司的前身,交易金额不详。这笔钱虽然不能与谷歌的大手笔相提并论,但也足够让他不用工作在佛蒙特州生活一辈子的了。
假如不是他的老朋友沃西基,马里斯或许会一直待在那儿。沃西基一直打电话让他到西部去,于是他开始拜访沃西基和布林在加利福尼亚的家,对他们所做的事情也越来越感兴趣。“在晚餐的时候,他、拉里还有谢尔盖,会吃着吃着就开始讨论什么飞行汽车。” 沃西基回忆说。
2008年,谷歌的大佬们把马里斯挖了过来,让他成立一家风投基金,这也是他们酝酿了很久的一个想法。他们在谷歌总部给他安排了一张办公桌,就他应该如何花谷歌的钱去投资给了一些指示。此间还发生了一件只会在谷歌才有的趣事,那就是他的办公室邻居是凯文·斯特罗姆(Kevin Systrom),后者当时正在研发一款名叫Burbn的拍照应用程序,也就是后来的Instagram。(马里斯打趣地说:“坐在我旁边的每个人后来都成了亿万富翁。”)
接下来,马里斯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来研究硅谷附近的风投基金。他在硅谷顶级风投公司扎堆的沙丘路(Sand Hill Road)上上下下跑来跑去,希望从这些公司的顶级投资人那里寻求建议。一开始,没人把他当回事。在一次会议中,一家风投公司甚至直接开始嘲笑他对谷歌风投的想法。
这些人告诉马里斯说,他的风投基金是不会成功的:风投公司不会想要看谷歌的眼色行事。“风投行业里有些人对比尔和谷歌风投并不是很欢迎。” 约翰·杜尔(John Doerr)说,他是KPCB风投公司(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 Byers)的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合伙人,该公司也是加州最重要的第一代风投公司之一。杜尔同时还是谷歌的董事会成员,并就风投基金的成立向马里斯给出过建议。
在硅谷,隶属企业的风投基金名声并不好。“企业内部风投基金这个概念本身就自相矛盾。”风投公司基准资本(Benchmark Capital)的高级合伙人比尔·格利(Bill Gurley)说。其矛盾在于,这样一个基金效忠的对象是被投资的初创公司还是做出投资的母公司?几乎每个科技领域的独立风险投资人都有过被企业风投坑过的经历:要么是风投基金的母公司利用自己的风投获取了信息,最后反过来和投资的公司竞争,要么就是母公司的管理层突然对投资项目失去了兴趣,撤销了注资。
不仅如此,创业者们也对他们心存疑虑。“我告诉他说,你这事成不了。” 乔·克劳斯说;他不仅是Excite的联合创始人,还参与创立了一家名为JotSpot的wiki软件公司,后来也卖给了谷歌。马里斯早前也曾邀请他担任谷歌风投的合伙人。“从创业者的角度来说,把自己和谷歌联系起来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克劳斯表示,“我的担忧在于,假如你从谷歌获得投资,苹果公司会不会排斥你?”
不过,对于那些能够与谷歌相安无事的创业者来说,与谷歌风投连在一起能让他们接触到无论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资源。
为了获得其他风投和创业人士的认可,马里斯和他谷歌的老板们一起为谷歌风投制定了一系列条款,并至今仍在遵守,例如谷歌无权知晓接受投资的初创公司的发展策略或核心技术细节。这一以来,创业人士就可以放开手脚,而不用担心自己的想法被人剽窃。“我们得去说服那些创业人士,让他们相信可以和我们合作。”大卫·德拉蒙德说。
对那些能够与谷歌风投相安无事的公司来说,他们从中获取的资源是无论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谷歌风投可以将自己旗下的初创公司创始人介绍给谷歌内部的任何人——如谷歌搜索引擎的排序专家、用户体验设计师,或是安卓手机系统的App开发人员;有一家创业公司还免费获得了谷歌云一百万小时的核心处理时间。
此外,谷歌风投还有一大优势,那就是它的设计团队。马里斯从谷歌挑选出了一批顶尖科技人才,让他们担任谷歌风投的合伙人,比如有一位就曾参与过Gmail的设计,还有一位参与了YouTube的二次设计,他们就像创业公司的一支特种部队。在“设计冲刺”里,这些人可以很快找出问题的结症所在——无论是App太烂、网速太慢或是网站主页过于平淡无奇。
“我们需要的不是钱。”众筹初创公司CircleUp的联合创始人莱恩·卡德贝克(Ryan Caldbeck)说。当初他选择谷歌风投为自己的投资人之一,部分原因就是冲着谷歌的设计人才。推特的联合创始人伊夫•威廉姆斯(Ev Williams)在推出自己新出版平台Medium的时候就采用了谷歌风投的设计团队。Flickr的联合创始人斯图尔特·巴特菲尔德(Stewart Butterfield)在成立新的初创公司Slack时也启用了这支团队。
不过,即便如此,行走在初创公司和谷歌之间、处理好两者的关系也并非易事。去年,谷歌曾想收购Nest公司,该公司的标志产品是一款通过Wi-Fi连接的恒温控制器。然而谷歌风投在收购过程当中退出了谈判,让其他对Nest持股的风投公司最后以32亿美元成交(这也是2014年第四大风险投资退出案例)。今年2月,彭博社曾有报道称,谷歌正在计划开发一款拼车App,一经推出也将成为优步的直接竞争对手。然而谷歌风投自2013年起就开始持有优步的股份,假如谷歌和优步开战,马里斯就会被夹在两者之间。
“谷歌风投有着直接的财务动机去确保我们投资的公司取得成功。”马里斯在一封电邮中回答关于潜在利益冲突的问题时说,“我们的投资决策都是独立于谷歌的产品路线图以外做出的。”马里斯和其他谷歌风投合伙人的收入都是基于所投资公司的表现提成,也就是从理论上说,假如谷歌的拼车软件干掉了优步,那么谷歌风投就会赔钱。
旧金山的一个晚上,一群年轻的科学家和医生坐在一起共进晚餐。“我还记得马克斯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天我打开冰箱,看到他放在里面的这个玩意儿。我当时想,这东西安全吗?”现年30岁的布莱克·拜尔斯(Blake Byers)说;他是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工程博士,现在担任谷歌风投的合伙人。说完,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马克斯·霍达克(Max Hodak),这位25岁的杜克大学生物医学工程毕业生。三年前,霍达克开始在拜尔斯的车库里尝试建立一个由机器人操作的实验室,有一次把一些化学制剂放进了拜尔斯的冰箱。(“没有那么夸张,才没什么危险。”霍达克说。)
现在,霍达克创立了一家名为Transcriptic的公司,该公司可以在集装箱大小的盒子里创建并操控由机器人操作的实验室。这些实验室都配备了强大的运算能力,使得人们能够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操控这里的多个实验。理论上来说,一个身在利比里亚蒙罗维亚的科学家只需一台手提电脑或智能手机就能通过Transcriptic的实验室来对埃博拉病毒进行检测。作为KPCB公司合伙人布鲁克· 拜尔斯(Brook Byers)的儿子,布莱克·拜尔斯曾经帮助霍达克从谷歌风投及其他公司筹集到了1250万美元。
“我们还只是处在科技所能企及的边缘。”坐在拜尔斯和霍达克对面的大卫·施威茨(David Shaywitz)说;他是DNAnexus的首席医务官,后者也接受了谷歌风投的投资。现在,DNAnexus正利用云计算技术建立一所全球性的基因信息库。
听这些科学家们聚在一起侃侃而谈,你很难不被他们描述的那个世界所吸引。在他们看来,未来的科学将对日光、吸烟或是过量饮酒对人类基因带来的损害进行修复。老年痴呆症、帕金森综合症以及其他老年人的顽症将从分子层面得以修复并治愈。在这批新一代的创业者看来,未来充满着无穷的可能性,新奇陆离且充满希望。我们或许不能长生不老,但我们可以活得更久,更好。
这就是谷歌风投手中被寄予最大希望的王牌。“我们并不愿意小胜即欢,”马里斯,“我们想要大获全胜,而这其中部分的意义就是要好好活着。”
撰文/Katrina Brooker 翻译/霁涵 编辑/刘雅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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